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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y so serious?

【云次方/深呼晰/棋昱】天桥田亩制度

看名字就知道沙雕系列。

云次方,深呼晰和棋昱。




郑云龙,梅溪湖大道天桥住户1,职业算命。

自诩自己算命水平一流,常常逮着路过的行人问:“还有命吗?”长此以往获外号:无情的命贩子。

王晰,梅溪湖大道天桥住户2,职业手机贴膜。

一张膜定价奇高,最高纪录一个月贴了五张膜,遂获外号王老五。

蔡程昱,新来的梅溪湖大道天桥住户3,职业卖菜。

为什么不去菜市场?蔡程昱说了,自己是高贵的王子,才不会去菜市场那样庸俗的地方。

天桥就很高贵了吗王子。

王晰本来觉得蔡程昱这小孩儿就中二病,不想理他,更不想喊他王子,直到有一天他发现了“王子”的另一层含义。

王晰的儿子啊!

王·喜得贵子·晰:哎哟蔡蔡,哥疼你!


三人一同霸占着天桥,每人都是天桥上层路段完美的三等分点。

直到有一天又来了个住户。

郑云龙看着那人在天桥的台阶下铺摊子,没忍住上去打招呼。

“你好。”他说,“新来的?”

“哦,你好。”新来的人说,他有一双深邃的眼睛,字面上的深邃,“北京不好混啊。”

“这倒是。”郑云龙诚心诚意地赞成他,为表友好介绍了一下自己,“我叫郑云龙。算命的。”

“我叫阿云嘎。”阿云嘎说,“那你能给我算一卦吗?”

“行啊,你算什么东西?”郑云龙说,然后发现自己似乎在骂人。

好在这位少数民族朋友应该没听懂。“随便吧。”他高兴地说,“哪个拿手你算哪个。”

“那算姻缘吧。”郑云龙说,仔仔细细看了他的脸一遍。

然后慢慢瘫在地上。

你妈的,这人和我好他妈般配。

这厢郑云龙人生观颠覆,那厢阿云嘎没注意到,以为他没看出来,也不以为意,继续铺摊子。“我是配钥匙的。”他加上一句,为表礼尚往来,“你配吗?”

郑云龙想,我觉得我挺配的。


郑云龙的铺位在天桥正中间,蔡程昱和王晰在天桥的两边,三人位于同一水平线上,而阿云嘎其实并不在天桥上,他的铺位在天桥台阶下面。

这样一来,郑云龙每次看阿云嘎都要越过王晰。

王晰:莫挨老子。

终于有一天,忍无可忍的王晰和郑云龙换了个位子。

皆大欢喜。


阿云嘎搬来的第三周郑云龙邀请他下馆子。

确切来说是大排档。两个185左右的大男人挤在小小的桌椅前沉默着狼吞虎咽,四条长腿憋屈地折着。

酒过三巡,郑云龙拿手机,一不小心带出来一串自己家的钥匙。

“哦不是我的房子。”郑云龙说,“我朋友的,他出国了。在我这保管。我哪住得起。嘿嘿嘿。”

其实是我的。他想,但我怎么能让你发现我是个富二代出来算命只是为了体验生活呢科科。

他一抬头发现阿云嘎呆呆地看着他的钥匙:“怎么了?”

“没什么。”阿云嘎回过神来,僵硬地笑了笑,“如果你要配钥匙一定找上我啊。”

他心里无声尖叫,你妈的,要不是不能让这人发现我是个富二代出来体验生活,我真想邀请他到我家去。他的钥匙和我的好像是同一把。

阿·配钥匙世家·云嘎祖上有一句话: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一个人和你拥有同样的钥匙,他就是你要找的另一半。

哦漏。

四舍五入已经同居了。


郑云龙不在的天桥就是清爽。郑云龙和阿云嘎都不在的天桥简直是人间天堂。

王晰哼着小曲儿(除了他之外没有人能听得见)摆好摊子,然后墨镜一扣开始闭目养神。按照经验今天来贴膜的人数大概是-1。

-1是因为有可能还会有路人经过时看到他的标价牌然后嗤之以鼻撕了自己手机上的膜扔到他这来,随即扬长而去。

算了。他想。反正我只是出来体验生活的。这样无所事事过一天也还蛮爽。虽然手机只能用诺基亚的。

他正长吁短叹人生不易,耳边响起个清澈的声音。

“先生,可以贴膜吗?”

这谁啊瞎吗?看不见一张膜多少钱吗?王晰疑惑地睁开不大的眼,看了看这个人。

然后他墨镜掉到了地上。

“不可以吗?”少年歪着头看他。

“……可以可以。”王晰回过神来,呆呆地说,“但是很贵……”

“没关系,我付得起。”少年笑着说。

王晰把后半句咽下去了。

一张膜的价钱是老板的后半辈子,你还愿意吗?


蔡程昱最近很忧郁。是一个忧郁的快乐王子。

他觉得自己好像被人盯上了。

原因就是每天都有一个长得一脸凶恶的男人过来买菜。

而且买菜的时候他一直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脸。

蔡程昱特别慌张。

他不会是城管吧!


郑云龙和阿云嘎的关系越来越好,郑云龙开始觉得自己算的姻缘搞不好还是准的了。

阿云嘎开始担忧自己会喜欢上郑云龙。

那他的那个朋友,那串钥匙的主人怎么办?

阿云嘎,愧疚。


王晰觉得自己似乎喜欢上一个花心大萝卜。

原因是那个男孩子——他说自己叫周深,是个大学生,每周拿一部手机过来给他贴膜。

连着贴了一个月。

王老五的一月五张记录还没有被打破,但他自己坐不住了。

终于,贴到第五张时,王晰装作不经意地开口:“深深啊,这些手机都是你的吗?”

“嗯?”周深愣了一秒钟,很快笑起来,“不是,是我炮友们的,我跟他们推荐了你。”

两人都沉默了。

王晰:天桥的水,我的泪。

周深:我靠嘴瓢了,朋友说成炮友也没谁了。但我总不能告诉他事实,就是我每周买一部手机让他贴吧。

“好。”王晰忍住眼泪,把贴好的手机还给他。

我王老五,一生桀骜不驯,爱上一个花心大萝卜。

我周老六,高考分数666的大佬,爱上一个天桥贴手机膜的。

唉。


蔡程昱看着那个走来的人影咽口水。

这次不同。这次他还带了一个人来。

不会是来踹人的吧!蔡程昱慌里慌张地四处看,王晰郑云龙和阿云嘎都没来,他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的城管暴打路边摊摊主的画面,差点把自己吓成一只同手同脚的虾米。

“这就是。”两人在他面前站定,凶巴巴的男人对他朋友说,“菜很好吃。”

他朋友看了看蔡程昱,轻蔑一笑:“人更好吃吧?”

蔡程昱张大嘴,他在说什么?

“我没说错啊。”凶巴巴的男人说,“他姓蔡啊,蔡很好吃。”

方书剑:龚子棋你还要不要脸了???


一天下午,蔡程昱说:“哥,咱几个晚上出不出去撸串?”

“我不行。”王晰说,“我今晚出去贴膜。”

“直说要去泡深深就好了,找那么多借口干嘛。还有你什么时候发展的上门业务?”郑云龙表示质疑。

“不是去见深深。就私人订制贴膜咋滴?哥这贴膜手艺可是京城一绝。”王晰说。

“龙哥呢?”蔡程昱问。

“我父母今晚过来,我陪他们吃大排档。”郑云龙说。

“我今晚有朋友摇滚乐队演出,我去捧场。”阿云嘎说。

蔡程昱很失望,其他三人急忙表示蔡蔡乖我们明天一定请你吃虾,才把天真的小王子哄好。然后三人作鸟兽散。

蔡程昱垂头丧气坐在路边,支棱着脑袋卖菜。

那个凶巴巴的男人又来了,这次他主动说话了:“晚上要不要和我去局子吃饭?”

蔡程昱差点跪下。

他想把自己的一摊铺菜全送给他,求求他放过自己。

“啊,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男人似乎发现自己表达有误,连忙解释,“我爸是警察局局长,他今晚做东开晚会,可以带人去……”

蔡程昱这才理解他的意思,但……

“你爸是警察局局长?”

“对。”

蔡程昱默默抹把脸。警察局局长怎么生出这么黑道的儿子的。

“那好吧。”本着能蹭一顿是一顿的态度,蔡程昱站了起来,“你叫什么?”

“我没叫啊。”龚子棋说。

沉默。

“哦。我叫龚子棋。”龚子棋说。


郑云龙心不在焉地跟着父母进入会场。今晚是警察局局长做东,邀请了全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参加。他父母作为城里最负盛名的投资家自然也在邀请行列。而郑父郑母把他也带着,无非是想让他融入这个所谓的上流社会,最好混个脸熟,以后再也别在天桥上给人算命,回来算钱才是要紧的。

郑云龙不喜欢学他父母从事的行业。他耐着性子跟警察局局长打了个照面,就溜到一边看管弦乐团演奏了。正看得津津有味,他听见他妈妈在他后面说:“哎呀陈先生,您弟弟和我儿子差不多大呢,来来来,云龙啊,这是陈先生的弟弟。你们年轻人,好好交流交流。”

郑云龙一回头,对上阿云嘎。

空气静止了一会儿。在这一小会儿里,郑云龙仔细地又算了一遍阿云嘎的面相,不错,和自己还是那么般配。而阿云嘎仔细地想了想,认为那串钥匙应该是郑云龙自己的,心里舒坦了些,不用担心以后对不起别人了。

然后他们缓缓地意识到什么。

但还没等他们能够做出任何反应,旁边又传来一个声音:“王先生,您可算来了。您可真是难请啊。”

阿云嘎和郑云龙以第一代机器人转头的姿势转过自己的头,他们似乎都听见了脖子上的零件喀拉拉响。终于,在看见王晰的时候,砰,零件烧坏了。

梅溪湖大道天桥常住户郑云龙、阿云嘎和王晰在一个“上流社会”的晚宴里,沉默地互相对视着。

王晰非常明白先下手为强这个道理,不然他也不能年纪轻轻就在手机芯片研发方面取得这么大的成就。但此时此刻,他找不出一个自己作为一个手机贴膜专家在这里合理理由。他搜肠刮肚,但他不知道郑云龙和阿云嘎也在搜肠刮肚。郑云龙在动用他几乎崭新的大脑,用爱因斯坦思考出相对论的深度思考他的借口。而阿云嘎拿出了考普通话证书时的全神贯注,思索自己该说什么来辩护。

三人诡异的寂静中,还是王晰先开口了。他清了清嗓子,一不小心清破了音,然后深吸一口气说:“我来贴——”

“晰哥?”

周深的声音响起时,王晰两眼一黑。

四人冷汗淋淋地互相对视,大四角里只剩下电脑运转的嗡嗡声。

王晰心理:我操他们怎么在这?郑云龙不是算命的吗?难道他算命算出神了被请来了?阿云嘎不是配钥匙的吗?难道他配了警察局局长家钥匙?还有深深,深深不是在上大学吗?他是自己来的?他是有钱人?不对我好像也算有钱人,那他们两个怎么回事啊?怎么看都不像有钱人啊?哎你别说郑云龙阿云嘎穿个西装还挺人模狗样的,就是阿云嘎啊能不能换个领带,这个衣品我啧啧啧……

郑云龙心理:个biang的怎么回事?王老五不是说今晚出去贴膜?这就是他客户?给全场手机贴膜?嘎子?嘎子怎么搞的?陈?他怎么姓陈?王老五这小相好不是个学生吗,原来是富二代啊。哦不对我也是富二代。我操这下怎么办,我不会弄啊这个。

阿云嘎心理:晰哥来干嘛?大龙来干嘛?深深来干嘛?我在这干嘛?哦我是跟哥哥来的,可是我跟他们说我来给朋友捧场啊……

周深:???晰哥其实不是贴膜的?不对,他其实不仅是贴膜的?搞不好我这手机内芯都有他一份儿力。龙哥是郑家的儿子?嘎子哥呢?那个陈先生的弟弟?陈先生不是银行家吗……唉当务之急是怎么跟晰哥说我其实是京城最好的牙医?要不我给他免费看个牙?

四人仍在沉默。沉默是今晚的梅溪湖大道天桥。

不能坐以待毙了。王晰昂首挺胸,以壮士断腕的决心开口:“我是来给他们手机贴膜的。”

“……”

“王先生?”一位侍者笑容满面地递上一部超薄手机,“这是含有您新研发的芯片的试用机。廖董吩咐我们一定要送到您手上……”

王晰眼里,他自己已经升天了。

王晰落荒而逃后,下一个是阿云嘎。

内蒙人眨眨眼睛:“好巧啊,大龙……”

“你的乐队朋友呢?”郑云龙咄咄逼人。

阿云嘎心下一横,右手一指。

“那儿呢。”

郑云龙把目光投向管弦乐团,又投回来。

“他们是摇滚乐队?”

阿云嘎环顾四周富丽堂皇的大厅。

“这就是你陪你父母吃的大排档?”

两人确认了一下眼神,都是没法解释的事情。于是用要过一辈子的默契同时转身离开。

周深抓抓头发,心道这都什么事儿。研发芯片的大佬跑到天桥上贴膜,投资家的儿子在天桥上给人算命,银行家的弟弟在天桥上配钥匙。

某种意义上来说,真是各有所长、物尽其用。王晰,从研究芯片到研究贴膜,从软件研究到硬件研究。郑云龙,他爹妈算的是钱途他算的是前途。阿云嘎,他家守保险柜,他给人配钥匙。

他头疼地回头,想先跟王晰解释清楚,包括那个炮友的事儿。结果一回头看到个蔡程昱,蔡程昱的手还被抓在警察局局长儿子的手里。

周深:???小青铜你也是王者???


蔡程昱:等一下???

蔡程昱:所以只有我一个是真的穷????


FIN.


求评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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